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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本好书送你读】《有故事的房间》:探索50位著名作家曾经的居所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4-13 09:44:00    


新重庆-重庆日报 亚历克斯·约翰逊

“凡是作家都会在用过的东西上留下印记,与其他人相比,他们的这种印记更难消失……使桌椅、幕帘、地毯都符合自己想象。”

——弗吉尼亚·伍尔夫,《伟人故居》

作家们通常喜欢仪式感。有人每天早上削一盒铅笔,有人一整天都离不开咖啡,而格特鲁德·斯泰因则通过追踪一头温顺的奶牛来获得灵感。不过,最重要的或许是通勤仪式,即去某个特定的地点写作的习惯。

当一些突发情况到来时,很多人发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工作空间。

或者,正如1928年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一次著名的演讲中所说的,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对作家而言,拥有一个清净而舒适的私人空间尤为重要。

作家们的个人空间独具魅力,慕名而来的参观者络绎不绝。我们好奇托马斯·哈代在什么地方创作了《德伯家的苔丝》,J·K·罗琳的《哈利·波特》又是从哪里汲取了灵感。事实上,文学旅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0年以前,而一些作家对另一些作家的私人空间也有着一睹为快的浓厚兴趣。1865年,“桂冠诗人”阿尔弗雷德·丁尼生参观歌德位于德国魏玛的故居时,被这位德国作家的“神圣书房”所震撼。丁尼生之子哈勒姆·丁尼生在1897年为其父撰写的传记中对“神圣书房”进行了描述:

人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进入这间低矮阴暗的房间时所感受到的敬畏和伤感。狭长的屋子中间是一张餐桌,桌上放着歌德曾用来支撑双臂的软垫。桌子旁还有一把带坐垫的椅子,歌德有时会坐在那里。他习惯来回踱步,向秘书口述书稿内容。房间里的一面墙上,一排高度为墙体三分之二的书架贴墙而立。书架上放着几盒歌德的手稿、像钞票一样被捆扎在一起的访客名片,以及歌德的旧空酒瓶。瓶子内壁上,葡萄酒挥发后留下的霜状痕迹清晰可见。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张重大事件一览表,记录了报纸上登载的关于他的事件。

正如哈勒姆·丁尼生发现的那样,有故事的房间总能让人体验到一些玄妙的东西:深受爱戴的作家极目远眺时看到的景色,他们休息时用的座椅,他们精心打造的激发了他们创作灵感的氛围。事实的确如此,这些房间不仅可以让人们窥见主人的装潢品位,更为好奇的来访者提供了洞察作家生平的机会——在他们最私密的空间里,什么事物对他们来说具有最深刻的意义?弗吉尼亚·伍尔夫在本序言开头部分所提及的散文中多次表达了这一观点——作家们的住所及其写作的房间都对主人的个性有着重大影响。因此,在他们的住所里参观一小时可能比阅读一整排传记类书籍的收获更多。

参观这些屋舍,我们有机会置身于这些作家的现实生活场景,浏览书架上的藏书,在杂物随意堆放的书桌旁稍作休息。如果说步入朋友的房子进行深度参观会让人兴致盎然,那么在赋予了詹姆斯·邦德血肉之躯的房间里,即便只是坐在椅子上,也会让人心潮澎湃、浮想联翩。这些物品和空间见证了作家们破茧成蝶的创作历程。你可以在作家生活的年代和居所中肆意徜徉,用心体会他们的真实生活,感受一下凌乱的书桌和吱吱作响、扰人心绪的破旧木门。还可以跟随他们的思绪,进一步了解居住环境和生活习惯如何影响了他们的作品。我记得第一次站在乔治·伯纳德·萧(编者注:萧伯纳)花园里的旋转小屋前时,感觉自己好像以某种方式进入了他所创作的传奇故事里。而我之后每年再来这里时,仍然会有同样的感觉。

不仅私人住宅可以为人们提供完美的写作空间,几个世纪以来,图书馆也一直是作家们思考和研习之地。在曼彻斯特的切塔姆图书馆里,1845年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卡尔·马克思工作时用的桌子和凹室仍被虔敬而完好地照管着。马克思的女儿埃莉诺在大英博物馆阅览室里第一次将《包法利夫人》翻译成了英文。实际上,作家们在图书馆里创作的书并不多,雷·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却是其中之一。

那些天资卓越的人们,在与我们面临相同的挑战时,能够应付自如,他们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吗?如果那些房间里的作家能够摸索出成功的创作模式,我们是否可以加以借鉴,进而提升自己的创作能力?我们也许可以忽略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冯·席勒这类作家创作方式——席勒认为自己只有闻到烂苹果的味道时,写起诗来才能文思奔涌、如有神助,因此他经常会挑选一些烂苹果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那么,我们能从伟大作家创作的地方总结出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真理吗?虽然每一位作家对创作都有自己独特的、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和基本要求,但以下三个要素似乎尤为重要。

首先,无论创作地点是简易的小木屋、卧室、图书馆还是汽车上,作家们都喜欢为自己创造一个至少免受干扰的写作空间(但E·B·怀特也曾指出,人间世事多纷扰,剪不断理还乱)。有些人干脆切断所有网络连接,比如乔纳森·弗兰岑;而另一些人则果断离开家,去某个不为人知的写作“避难所”进行创作——马娅·安杰卢选择了酒店,并对酒店的名字秘而不宣。

这就引出了第二点:充分利用现有资源的重要性。安东尼·特罗洛普的《巴塞特郡纪事·二:巴彻斯特大教堂》一书,绝大部分内容都是他在乘坐火车通勤的途中完成的,他在自制的便携书桌上用铅笔写字,他还发现便携书桌和传统的书桌一样好用。写作棚屋可能是你远离尘嚣的最后港湾,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却在卧室里的下拉式隔板上创作出了《小妇人》,这个小而实用的隔板是父亲为她赶制而成的。

最后,无论你在哪里写作,请尽量安排在上午。即便是那些以“夜猫子”著称,并且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早鸟”的作家,也通常都会赶在午餐前开始当天的写作任务。

这本书将带你寻访这些作家和他们的房间——那些会讲故事的房间。

(本文为《有故事的房间》作者自序,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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